丘涂

【仗露仗】想让问题自己解决自己是不可能的

-高中师生paro,仗露仗无差

-小甜饼,仗追露,但还没追上



东方仗助喜欢岸边老师。


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小孩子嘛,不懂事,甚至未必知道“喜欢”是什么呢,混淆了感情所以嚷嚷,随他去,等他劲头过去就好了。何况东方仗助是小狗崽一样的单纯甜心,有释放不完的爱与热情,他也会用他注视岸边老师的那种闪亮亮专注眼神注视他心爱的小仙人掌和小猫。


更何况,岸边老师又不喜欢东方仗助。


大家一度觉得这个才是问题——为人师表,对学生有偏见多不好啊。


岸边露伴连连冷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如果一个学生学习不认真,又没有天赋,还喜欢在课上捣蛋,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嚷嚷着喜欢老师,用未成年的身份给老师的生活制造麻烦……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位老师还能关心爱护这个学生,还能温柔以待,那他是圣人。这种人也不是说就没有,但我岸边露伴绝对不是。岸边老师在东方仗助的习作上圈出无数红圈,留下“狗屁不通”的评语,和一个可怜的分数。想等问题自己解决自己是不可能的,我岸边露伴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学校!



“露伴老师是这么说的呀!松了一口气的说,看来他不会再不理我了。”


空条承太郎不得不再次跟东方仗助确认,他真的听清了自己转述的话。


少年正捧着热咖啡小口吹气,嘴角笑出喜不自胜的小窝:“我有听清哦,承太郎先生,你不了解露伴老师啦,他虽然确实凶凶的,但比他嘴上说的总要温柔一百倍的说。而且,他看起来要对仗助采取主动措施了,那肯定是要来找仗助的。”


东方仗助在面对岸边露伴时常能占上风,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强大的共情能力,他总能分辨出露伴老师“张牙舞爪”下的真实情绪,因此抓住所有可乘之机得寸进尺,又在露伴真的爆炸前及时溜掉。


“承太郎先生知道露伴老师的排课吗?”


“不知道。”空条老师非常干脆地回答,“仗助,你要知道,没有人会支持你。”除了岸边本人和你妈妈,我本应该是最不支持的那一个。不出手只是我嫌麻烦罢了。不得不扮演长辈角色的空条承太郎这样想。


“唔,也是哦,承太郎先生现在在带低年级。那花京院老师应该会知道。承太郎先生有花京院老师的号码吗?”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吗?


东方仗助扔下杯子笑嘻嘻地跑掉了:“开玩笑的啦。我会自己去看的。”


在岸边老师看来,共情能力强是东方仗助身上唯一的优点了,不过如果他察觉了这个能力是怎样指导着这个小崽子的行为的话,大概会气疯掉吧。


曾有一节课,岸边露伴给他的班放《小武》看。


那是一堂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电影没放到一半就放学了。愿意看的可以留下继续看,岸边露伴一向这样规定。大部分同学陆陆续续走了。


夕阳照进教室,在瓷砖上映出焦灼的反光。露伴盯着地上自己拉长变形的影子。时间流逝,这部电影他看过很多遍了,知道在哪些地方应该别开眼,好避免在公共场合看得情绪失控。


当他回过神时,教室后面传来细小的啜泣声。


岸边老师朝后瞟了一眼——教室里此时只剩下两个学生,一个是他引以为傲的有文学批评天赋的康一,另一个是东方仗助。康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搬到了后排,正坐在东方仗助的不远处。


东方仗助在哭。大高个男孩趴在桌子上,下半张脸埋在手臂后,小声地抽噎,红红的眼睛仍固执地望着屏幕。他遥远地缩在后排座位里,缩成一个团子,简直和康一一样小了。


小武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少年专注地盯着小武。小武想着呼机,等着自己唯一的联系人的消息。少年在风雨前的低气压中呼吸梗塞。小武等来一条消息。天气预报,晴转多云。小武又等来一条消息。一位胡小姐,祝你万事如意。


岸边露伴在心里叹了口气,坐到康一身边。现在这个孩子也开始哭了。在最后目光的深渊来临前,岸边心软了,选择陪在了他的学生身边。东方仗助很快也挪到了岸边露伴的另一边,在岸边露伴的一次次躲闪中不懈地追逐他的衣袖。大路边,路人陌生的面孔冷漠的目光一圈圈逐渐把被铐住的小武包围时,东方仗助捉住了岸边露伴的手臂,哭湿了他的肩膀。



“东方仗助,你这样一个被所有人爱着的小孩,有什么好哭的?”冷酷的老师这样问。


东方仗助从岸边露伴的袖子里抬起头,用兔子一样的红眼睛恨恨地看他一眼,又把头埋回去。


岸边老师掐住东方仗助的腮帮子,强迫他抬起头:“所以你是在为什么而哭?回答我。”这是师德堪忧的岸边老师给学生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的方式。


“他……小武为什么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是为什么呢?”老师接着问。


东方仗助不说话了。


“不知道就去想,想到知道为止。你这周的周记就写这个吧。”


东方仗助小小声说“暴君露伴”,被岸边露伴狠狠打了脑袋。


“要叫老师。”


后来东方仗助交上来的周记中写道:做人要讲诚信。盗窃者在这个社会是无法立足的。


据同办公室的花京院老师说,岸边老师在露出很可怕的表情后撕掉了一个作业本。



东方仗助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收到岸边老师毒辣的批评和凶狠的扣分,他耷拉会儿隐形的狗崽子耳朵,就会又高兴起来,得意洋洋地收好卷子和作业本,吹嘘起露伴老师对他远超于对其他人的关注。所有的交锋都以岸边露伴被气得冒烟收场。


不时被卷入战场的花京院老师很无奈:“露伴啊,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啦,反正他马上就毕业了。”


“你以为他毕业了就会放过我吗?呸!就会从良吗?”岸边露伴脸色阴沉如台风天没开灯的房间,“这小畜生已经不止一次地暗示我他要考M大了。”


“哎呀,考本市吗?好甜呀。”花京院微笑起来,“毕业不值得期待了还可以期待他成年呀?哈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嘛,好可怕。”



在发现咒骂和冷处理都对东方仗助没用之后,岸边露伴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问题方法也就是物理隔离了。他结合起挑刺找茬,不断地罚东方仗助在空闲时间去绕饭堂跑步,去低年级生物科组办公室罚站,去清洁学校养了乌龟和鲤鱼的池塘——东方仗助害怕披着凉凉的甲片的小动物。


一般来说,不是班主任也不是级长的语文老师绝没有实施这些的权力,但东方仗助全都乖巧地照办了,并在这样忙碌的生活中也竭尽全力捕捉着岸边露伴。


“露伴老师,不是说要来料理我吗?这种程度可不够哦。”东方仗助死皮赖脸地拽着岸边老师的自行车后座,抓准时机跳了上去。


露伴把车在路边停下,暗自活动手指:“呵呵,你算哪盘菜?滚下去。”


“我就不。”


说完这话,男孩子陷入异常的沉默。在热闹的马路之畔,有人把心沉到胃里,好稳住自己的声音。


“露伴老师,我就要毕业了的说……”


岸边露伴打断他:“你未必能毕业。如果你留级了,就会落到你的大外甥手里。”


东方仗助噎了一下:“才不会,我会考上M大,到时候我就不再是露伴的学生了,就可以光明正大追露伴了。”


“……你好大的一张脸,管现在这个不叫光明正大……还有,在你还是的时候给我好好叫老师!”


“但是,不能做露伴老师的学生了也让人觉得好不舍啊。”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东方仗助在岸边露伴身后越过露伴瘦削的肩膀着迷地凝视他的耳朵和小半张侧脸。露伴很白,皮肤又好又薄,凸显出漂亮的骨相,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时远时近的锐利感,或者说刻薄。尤其是他的颧骨、眉骨和眼窝中的漂亮眼睛……让人觉得他就是为说一些让人心生喜爱的刻薄话而生的。如果再转过去一点就能看到这些……


这时岸边露伴回头冲东方仗助笑了一下。


东方仗助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停跳了。然后他看到他的老师下车招呼的士,而他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和车轮锁在了一起。等他好不容易把腿拔出来岸边露伴已经不见了。



东方仗助在假装扔给亿泰的小纸条里抄写情诗,顺利地被岸边老师截下来。皱巴巴的纸条里写着:


“露伴:

你的眼睛看见这一场火灾/你看不见我,虽然我为你点燃”


岸边露伴反手把纸条摁进东方仗助浓密的飞机头里。

“东方仗助,上课传纸条,站到教室前面去。”



这样的事,随着高考逼近而逐渐减少了。谁也不知道东方仗助的暗恋是被时间解决了,还是正推动着他为考上M大而发奋。岸边露伴很有自信地认为是前者。幼稚的年轻人、恶趣味的年轻人、缺爱的年轻人,无论是哪种,他们都在一个个短暂的激情间长大。所有的片段只是为了长大,所有的开始就是为了结束。


师德堪忧的岸边露伴一身轻松地把他的学生们送去了高考,进入假期。



六月末的时候举办毕业典礼。广濑康一代表三年Z班发言。在他说完的时候,东方仗助突然冲上去抢在主持前夺过了话筒。他脸红扑扑的,眼睛闪闪发亮:“我是三年Z组的东方仗助。我要唱一首歌,送给露伴老师。”


接着少年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唱了起来——


我的心是六月的情

沥沥下着细雨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最后一次想你

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



台下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


“不好啦!岸边老师暴走啦!”


-完-



p.s.有一些心中想好的设定结果没好好用起来,或者说用了一半,显得怪怪的,就在最后分享一下qwq

1.我设想的露伴老师是失意阶段的年轻作家,暂时因为稿子总投不中以及在圈子里人缘不好不得不去当中学老师恰饭。

2.仗助喜欢仙人掌、猫猫、露伴,这类虽然扎人但暖呼呼,手感很好,又很漂亮的存在。

3.把仗助隐约写成了有点daddy issue,不过不是重点,只是背景。

p.p.s仗助唱的是《心雨》,应该还算知名老歌吧。就是《小武》里小武为同为边缘人的胡小姐学唱的歌。但胡小姐最后也离开他和别人走了,发来祝他万事如意的短信作为告别。

不过我觉得当着一堆路人的面唱,一副故意用情人关系比喻师生关系来搞笑的样子,但其实知情人全知道仗助就是在公然调戏露伴,就,我觉得还挺好笑的(小声

整篇写完再看有点傻,但我脑补的时候自己爽过了,我不管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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